比想象中容易得多得多的多。
“我好像是没家了。”她笑起来,“不过你大概不知道,人一旦学会放弃,什么都可以放弃的。”
她已经尝试戒掉他。
卓有成效。
女孩的笑太寡淡,悲伤像是掺了水,亦真亦假。她无所谓的态度令人恼怒,季嘉言更喜欢那个疯一点,笨一点,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林稚。
也许人长大,往往麻木。
他把另一个自己为她做的手链拿出。
里面跃动的红色火焰改进之后比往昔更亮、更美,他恨她移情别恋,但又生了讨好的心思,终于没把东西破坏。
摩挲女孩很小的手,扣上链子,他慢道,“其实快乐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。”
“你想要我吗?林稚。”
季嘉言低头,吻她手背。
纤长的睫毛剐蹭肌肤,呼吸热的,喷得软绵。她有点痒,低头望他——这个人阴晴不定,心狠手辣,覆一张完美无缺的皮,即便露出利齿,也让人难起戒心。
他玩弄人心于鼓掌。
危险得不能再危险。
但此刻显出的脆弱与依恋,却依旧瞬间攫取她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