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 (第4/4页)

你们的眼……祝陛下和淑妃喜结连理，喜酒，臣，就不喝了。】

    朕没有。

    纳许氏只是权宜之计，容至——

    容至，容至。

    你在哪儿？

    “容至在哪儿，吴福来呢，叫他把容至找来，”脸色苍白如纸的皇帝慌忙站起身，声音嘶哑，双手颤抖，“算了，算了，朕亲自去，朕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朕要出宫……”

    “皇上，是真的，周大人没了。”

    张若说完，勤政殿有片刻死寂。

    皇帝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，嘴唇发颤，几乎说不出话，“你，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张若，你骗朕……”

    “骗……”

    张若何曾见过皇帝这副泪流满面的疯癫模样，当朝天子少年时不羁风流，及冠后稳重温和，鲜有的几次失态都在周大人身上。

    真是孽缘……

    皇帝只觉得眼前发黑，天旋地转，脸上冰冷的水痕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，恍惚间他好像看见有人转过屏风来，拿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看他。

    “容至。”

    他正要伸手邀对方走近，忽觉右手上覆满腥热的液体，他低下头，到处都是一片斑驳血色，张若和小顺子满目惊恐。

    “皇上——”

    “快传太医——”

    一片嘈杂中，屏风旁的“周容至”在他越来越模糊的视线里缓缓走近，最后用冰凉的手指替他盖上了双眼。

    【成风，睡吧。】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