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囡，今天学校放学的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囡囡是她的小名，亲生母亲取的。

    现在听到这个小护士叫自己的小名，她心里一阵厌恶，口上还要应承：

    “哦，老师临时有事，晚自习取消了。”

    张淑琴温和笑道：“那你先去做作业，七点的时候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
    才上初一的meimei楚蕾哼了一声，声音中带着轻蔑：“mama，我不想和jiejie一桌吃饭，她吃饭的样子像个猪猡！”

    “蕾蕾乖，不准这么说jiejie。”张淑琴嘴上这么说，却一点责怪女儿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弟弟楚畅也附和：“mama，jiejie的样子本来就像个猪嘛！蕾蕾说的又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这么调皮？这话别让爸爸听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张淑琴只顾着和儿女聊天，让他们“别让爸爸听到了。”至于她这个受害者呢……完全尴尬地站着，好像是个外来的陌生者一样。

    张淑琴安置好了一双儿女，才发觉她这个继女还站在玄关处，就嫌恶地瞪了一眼，姿态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温柔，居高临下地问道：“你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吃晚饭的时候叫我。”

    楚瑟转身上了二楼，两边宽阔的走廊分别是通往弟妹和父母的房间，至于去阁楼的路，只有一条，那就是横架在阁楼和走廊之间的木梯。

    她手脚并用爬上了木梯子。

    ——每天晚上，弟弟meimei都是大大方方走进房间，只有她爬着进房间，佝偻着腰，窝进这个小阁楼里。

    她不得不匍匐才可以苟活。

    ****

    楚瑟很确定：张淑琴肯定在她的饮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