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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徐星延毫不避讳。对谁都不会展露原本完整的样子,这是他的底线,哪怕是至亲至爱,哪怕是向晚行,可他依旧有独属于他的方式去表达情感。 父母与子女,大概是部分重合的线,在同一平面,参与彼此的生活,但绝不该互相干涉。一方成长,一方衰老,正应了那句“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”。在无可避免的思想鸿沟中,也许有妥协,有包容与理解,但更多是无言的陪伴——徐星延很感恩这份陪伴。 之后又聊了些天南地北的,没有什么出柜的歇斯底里,甚至不提过去将来,但即便是寻常父子间会有的对话,也在这个家缺席了太久。徐爸爸起身前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肩,“好好过。” “嗯。”徐星延应道,按下门把手,向晚行战战兢兢坐在饭桌前等他,不知道跟徐mama说了些什么,鼻尖红红的。坐下前衣摆被扯住,听了那句小小声的“有没有打你啊”,徐星延不答话,只圈着他的肩头,俯身在额前吻了吻。 八月末伏天,秋老虎最盛时,徐星延度过了十八周岁生日。没有派对,没有朋友,没有热闹,只有一家四口围着一块百利甜情人蛋糕,点了遗世独立的一根蜡烛,火苗飘飘悠悠,还怪凄冷的。徐星延左手扣着向晚行,右手牵着mama,许了个笼统又贪心的愿望,希望大家一切都好。 向晚行十分亢奋,眼珠子贼兮兮地转,舔着奶油偷偷问他:“要是我把蛋糕抹你脸上,你会揍我吗?” 蛋糕是向晚行跟徐mama学着做的,徐星延不好甜,也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下一块。他抽纸抹了抹向晚行嘴角,淡淡道:“我会把你丢出去。” “哦。”向晚行撇撇嘴,不过又很快恢复笑容,飞快地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,“那我明天再过来敲你的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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