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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承川就坐在他岸边，偶尔被他跳起来溅上半身的水，却一点儿也不生气，笑得温温柔柔的。

    “现在越看，你跟刚认识的那个冷面上将就越不像了。”白路遥张着鱼嘴说。

    顾承川问：“那哪一个，更合你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不都是你？”

    白路遥又是一个跳跃，却丝毫不影响他说话：“先前的好调戏一些，现在的情话好溜，我都要有些自愧不如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没觉得。”顾承川说：“谁能比得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。”

    要说不要脸，还得是某条鱼，“这世上还有人想比得上我？”

    白路遥游得兴起，便一直在水里游。顾承川沿着岸边走，两人就这么一路顺着溪水走了下去。

    竟是到了一处寺庙。

    “进去么？”白路遥化回人形，穿好衣服，问：“许个愿什么的，例如让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顾承川拒绝得很干脆。

    白路遥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顾承川道：“今生过后，你回去自己所在的世界，继续过你的快活日子。若是遇到合适的人……”到底是没舍得说出来，将他让人的话。

    白路遥心说小样，还装大方？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这么些年，找一个合心意的容易么？”他说：“就算你死了，我也会找到你的转世的。”

    顾承川沉默了许久，才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呦，这次不装大方，让他别强求了？

    然而他自己心中却也明白，恐怕不太容易。但想想白槿现在似乎就在追着他的那个爱人，那他为什么不行？

    这般想着，白路遥又变得底气很足起来，仿佛这本就